現今已近古稀之年🤸🏻♀️💾,動筆往事已深感腦鈍手拙🤽🏽♂️,本人又不善文筆👨🏽🦱💽,更是吃力。但今年是我海院畢業50周年,本應寫點值得回憶的往事👨🏽🚒,但頗有往事如煙之感。
前些天整理(或處理)屋內早已棄用的舊書雜物,偶然發現我的一本大學時期日記😎,實際上是大事記,翻開看來倍感親切、好笑,字句工整,一看即知是先打草稿後抄上去的。內容都是些在各政治運動🧗🏼♂️、學習辯論中的收獲心得,或某個階段的思想小結👃🏼。總之🧑🏼🧑🏽🦱,在那絡繹不絕的各種政治活動中都能緊跟👴🏻👨🏿🦱,在思想總結中既幼稚又虔誠,動輒自我上綱上線,深挖小資產階級思想👷♂️,爭做黨的訓服工具🌛。但對“大學生基本上屬於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範疇”心有不解、不滿🧼。
經過母校老師們五年的苦心栽培,自己滿懷信心地走向生活,被分配至“中波輪船公司”。在輪機系畢業生告別會上,總支書記朱國偉老師說:“你們即將走向新的生活,要充分估計到新工作的艱苦和困難,要學會在大風大浪中吃飯工作🤾🏻♂️,就像我們生在地球上👩🏼🦲,要學會站起來走路一樣,希望同學們走好……”
在“布切克”輪上作實習生
“布切克”輪是一艘二戰時期美國建造的自由輪之一,專為盟軍運送武器彈藥。自由輪經常被德國潛艇擊沉,所以機艙設備非常簡陋❔。主機為三脹式蒸汽機,還不到兩千馬力🪥。所有動力設備皆為蒸汽推動,兩臺直流發電機,每臺僅廿瓩,僅供駕駛臺航電、全船照明及冷庫冰機🎤。我和幾個生火住在艉部,舵機房周圍(四人一間)。蒸汽舵機無時不在隆隆作響,稍有風浪🈸,舷窗必須緊閉,室內僅有一臺7吋的風扇🧕🏽👩🏿🚀,悶熱難熬🤠,遇此情況,大家都到甲板上找個避風處睡眠🧓🏿🧛🏻♂️。航行到赤道無風帶時,打開舷窗,房間倒也風涼👩🏼⚖️,此時偶有逐光的飛魚從窗而入,落在床上跳躍不止⚂,舍不得吃它,拿到廚房烤幹😾,做成標本,釘在墻上……船過科倫坡🤖,正遇印度洋西南季風,這種風暴在7-8月間其風向風力一直勁吹🎈,白浪滔天👇🏿,船橫搖厲害⏫。甲板已經上浪,我輪船齡老(已廿多歲)🙍🏻♂️,馬力小🆚,船體為鉚結,又是滿載。為減小橫搖,以策安全,船調整航向——改為接近正頂西南風方向,這樣船速更慢,時速僅有三四哩了(風平浪靜時也不過11哩)。每天早起🤱🏼✖️,甲板上到處都有困死的飛魚🛗。水手長在甲板上系好防浪繩索,我們從艉部到舯部,都要拉著繩索🤼♀️,趁不上浪時片刻趕快通過。
船調整航向後📎,一直朝東非大陸吃力地前進,一直走了半個多月🛩,越近大陸👶🏻,西南季風越烈。波蘭船長和中國大副商量,決定改變航向🧑🎤,駛向索馬裏的哈豐角回歸正常航向,這樣船將向右調轉約120o🦻🏻。轉向過程中,船肯定經過和風向垂直的角度;在那種惡劣的海況下是非常危險的,但也只能如此。轉向前☝️,船長通知大家,備好左舷救生艇🤟🏿,穿好救生衣,除值班人員外都集中到左舷救生艇下面,全體駕駛員都上了駕駛臺。大副葛昌武航海經驗非常豐富,告訴大家要鎮定,轉向可能需半個小時或更長🤛,因為要抓住風浪較小的空當🟤,而且要小角度調轉⬆️。轉向時,大家都集中到左舷艇下,穿好救生衣👩🏼🚀,拉住某個固定物,以抗劇烈地橫搖。每人都忘掉了害怕,因為很清楚👩🏻🎓,如果出事,結果是明顯的。經過半個多小時的緊張搏鬥,終於轉好🔻。船向哈豐角快速駛去🚵🏻♀️,大家也露出了驚恐後的笑容。
我在船上的職務🚴🏿♂️,對中方講是“實習生”🐻❄️,對“波方”講(海員證上)是“生火下手”,即“二等生火”。每天上班就是清潔地板🌥、樓梯👡、倒垃圾🎮、鍋爐吹灰、換洗爐水濾器、做油(將曲拐箱廢滑油收集起來加熱除水後再用)。可說是船上最臟、最累、最熱🚵🏿♀️、最苦的工作。每逢最難時,朱國偉老師的教導就回蕩在腦際⚃,要適應它,學會它🐕🦺🐍,進而戰勝它👳🏿♀️。
返航時🏄🏽♂️⬛️,船到越南海防,正值8月高溫,機爐艙裏都是自然通風,溫度總在50oC以上。三臺蘇格蘭燃油火管鍋爐的燃燒室壁耐火磚墻,在航行中不同程度的倒塌👩🏿⚖️,輪機長叫我們進去把耐火磚墻砌好。雖然提前把爐門打開通風降溫🗡,但爐內還有5公斤的壓力(工作壓力是12公斤)☂️😮,大家有意見,輪機長回答為了節油(真有點缺乏人性)。進爐人員從上到下,手套鞋帽皆為石棉製品,還戴上防火眼鏡。老軌叫生火長給我腰間系上繩子,再拿把錘子,說如果感到不好,就敲爐壁🦉🙆♀️,我們在外邊拉🤵🏼♂️🪫。當時我心中有氣⛹🏻♂️,將腰間繩子解開甩掉;心想如果我出不來🧔♂️🦾,別人也別想出來,因為我年齡最小,身體最好⌛️。口裏銜一塊濕毛巾🥏,拖著安全燈爬了進去。爐膛裏半尺深的煙灰趟上去仍有火星🚶🏻🥏,經過半個小時的快捷動手,將耐火墻砌好,我第一個爬了出來🧜🏻♂️。
調離遠洋 重新分配
休假不久𓀂,廣遠來令🧝🏼♀️,去廣州參加學習班……。頓感情況不妙,按照指定地點前去報到。還好,沒叫我進學習班(當時已辦過五期)。不講原因☂️,只講重新分配——去上海航道局🧚🏿。當時問那些駐公司的軍代表為什麽?態度冰冷,不許你問。心想,不問可以🧿,不想不行,自1962年上船以來,不論在哪條船👧🏿,都兢兢業業🪈、勤勤懇懇地認真工作,而且一直順利,但為什麽呢👩🏼🎤🛋?
航道局報到後在家等待。當時我愛人在上海柴油機廠設計科萬匹機(船用主機)設計組。她說🥅:“不上船了,幹脆到廠裏幹⏬,首臺機裝配試車,正適合你的工作,廠裏也正需要像你這樣專業的人♿️。”
經雙方聯系🎍,順利進入上柴廠🪽🙌🏼。我想🧘,兩人同在一廠,工作合適對口,這裏工人階級集中,也是接受工人階級再教育的理想之地。上班後,先被安排在柴油機車間進行小組勞動,在各個加工床子之間搬運連桿。開始幾天我還興致勃勃地工作著🩹,沒過一周🙅♂️,便感到氣氛不對🤾♂️,師傅們工作之余有說有笑🌿,我主動湊上去自感沒趣和尷尬,我成了另類💁🏽♀️。到了參加萬匹機總裝時🧗🏼,不少師傅已知道我是來自遠洋船上的大管輪。但為什麽離開遠洋?為什麽來這裏做些與技術無關的工作?——肯定是有問題的人。這時我真正嘗到“政治是人的第二生命的味道”。進出廠時我很少抬頭,勞動中寡言少語🚶🏻➡️,只有下班回到小家庭🐦,才感到溫暖👱🏿♀️。
第一臺機終於裝好,試車前的大量準備工作都未做🙇🏼♀️🧚🏻♂️,而急著趕在十·一前“冒煙”(這是廠裏提的獻禮口號)🧑🏼🦱。上柴廠的傳統產品是小型高速機👨🍼,大型低速船用機幾乎沒有見過,更沒有這方面的操車管理人員👎🏿,廠裏就向上海船廠借人。動車時我都不能站在操縱臺前,而被派往機器後側🤱🏼,當時感到這是對我莫大的侮辱🥜。由於機器曲軸沒有聯結水力測功器🛌,車一動便飛車,馬上關掉,再啟動仍飛車,再停掉……。終於將油門置於最低速,很不穩定地轉了十幾秒鐘,總算萬匹機“冒煙”成功,臺下一片掌聲,並鞭炮齊鳴……👩🏻🏫🧜🏼♀️。
廠裏給我的待遇雖然如此,但我們倆為萬匹機仍然積極地工作著。第二臺機總裝仍在巨大的草棚裏進行(裝配車間尚未落成)。六只缸體已聯結成一體,吊到“A”字架機體上,因為領缸時的需要,在缸體平面上調測水平,十幾個相同尺寸的水罐分別放置在缸頂平面上,然後用細橡皮管連起來,註水後測水平。人們在狹窄的缸體頂平面上小心測調🕥,不能碰觸橡皮管,足有三層樓高的頂面周圍又無保護設備……我突然不慎失足,跌落下來🫐,憑著年輕時的機警反應🌚,幸好中間拉了一把高聳的竹梯,起到緩沖🧎🏻♀️➡️,最後跌落在最下層的木板上呈側臥式,周圍師傅們都驚呆了……。跌得很巧🐪🧜🏻♀️,只破了點皮肉🙇🏽♀️,沒有傷及內臟和筋骨。
第二臺機總裝時,我愛人正值懷孕,終日勞累,身體也不太好,但在整個孕期,一天假也沒請過,以致早產。孩子在醫院夭折。在家休息時,設計科裏她的一位好友來看她說🕍,科裏有人說,王維生的第三個孩子獻給萬匹機了👨🎨。聽了真不知何種味道👨🎤➖。
在廠期間,曾向北京總公司領導寫過幾封信🤵🏻♀️,問他們我到底是什麽原因……。當然沒有回音😊。心想,這種荒唐的年代總有盡頭🎍。到了1974年,就聽到有的單位落實政策的消息,心中也暗暗企盼這一天😡。
沒過幾個月,廣遠政治部主任李國治來滬落實政策(我在“濟寧”輪作大管輪時,他是政委)🧑💼。見到他如同見到久別的親人。他問我身體怎麽樣?我問他我是為什麽🚵🏽,頗為激動🍡。他又問我過去在上柴招待所住過嗎?拍過照片嗎?啊!問題可能在此🍨!這簡單一問,使我莫名的一抖,勾起我10年前的回憶,我在“布切克”輪實習完公休時👈🏻,當時我剛結婚不久💇🏼♂️,公司還未分配給我房子,我們就住在上柴廠招待所裏👩🏽🦳,一間簡陋的小房,門窗皆用報紙糊著。那時我買了照相機、放大機及其它攝影器材(因為在學生時代我就是攝影愛好者)👮🏿♂️。晚上將小屋子做成暗室,沖洗底片、放照片⏯、顯影定影,全程自己動手……❇️。紅燈忽亮忽滅,這引起了廠方保衛部門的註意,懷疑是否搞特務活動,便向公司保衛處寫了舉報材料,雖無證據,但在檔案中成了懸疑之點……。聽後非常激動🏌🏿♀️,我說:“李主任,我不但寫清在上柴招待所的全過程🫃,還將那期間所拍的整套底片🎊,完整地交給你……”。
我心定了,重返遠洋指日可待。沒過多久🫸,這一天終於到來——接到去上遠報到的通知。離開上柴那天,我愛人說:“你快走吧👩🏼🎤!早離開上柴我日子也好過些……”。多麽心酸和無奈!
國 外 監 造
1978年底,從“江川”輪上調下,參加8艘滾裝船的監造。全組共8人,組長是北京總公司船技處長孫世民🤜🏽。在布置監造任務時,他悄悄說:這批船的艉跳要能承受60噸負荷。大家一聽便知這批船的用途不同尋常。前期工作在香港進行,去前我們8人都改了名字🙅,更增加了任務的神秘感。
監造組是在招商局船舶經紀部領導下,先收集資料,當時大家對滾裝船的性能及技術特點一無所知🫚。先去日本幾大船廠了解情況👄🔨,然後是招標、報價、選廠,最後選定“川崎”🦹🏿♀️,再進行技術合同談判𓀁😄、審查。開工後去現場監造👨🔬。能參加這批船的監造,除語言能得到提高外👴,很多技術是在船上工作時無法學到的。監造組成員應具備較為豐富的實踐經驗👐🏽、一定的理論基礎。要首先熟悉各種試驗大綱、各系統驗收標準。在現場工作中👮🏻♀️,要和船級社搞好關系🚣🏿♀️👨🏻🎤,盡管船級社是為船東服務質量把關的🖖🏼,但也防止個別日本驗船師和廠方過於“密切”而犧牲船東利益🫵🍋🟩。還要和廠方技術幹部搞好關系🕴。
這批滾裝動力裝置在當時是最先進的,全自動🫑、集控室控製,亦可駕駛臺遙控,24小時無人機艙(UMS系統)。前5條較小的滾裝船主機為M·A·N 8V 52/55A,後三條較大的主機設兩臺直列式7L M·A·N 52/55A型🙋🏿♀️,均為單槳推動C·P·P裝置🥑。艏部側推亦為C·P·P。主機皆有軸帶發電機,V型機在自由端,直列機在共用的減速齒輪箱中設增速齒輪機構帶動🐶。
8條滾裝船造完後,又叫我們參加在西德“西貝克船廠”三條全集裝箱船的監造——“洛河”🏵、“沙河”、“遼河”。這三條船機艙動力裝置均屬一般⭐️,沒什麽特殊要求👕,而且去現場,邊審查邊監造。
調往機關和外派
1982年造完這批船後,公司不再叫我上船了💃🏽👨🏼🦳,調我到公司船技處,負責全處機務工作。當時我有思想顧慮,深知此項任務艱巨及機關人事關系之復雜🍁。公司書記說:“你只抓技術工作,人事工作另有人負責📀。”只有服從組織調動,在船技處和船舶管理四處任處長及副處長。直到1991年又派往“中遠駐塞得港辦事處”任機務代表。
“中遠塞辦”原來沒有機務代表,但近年來過河的中國船舶越來越多(每年約有十余艘),需要設一機務代表協助處理各種應急修理事宜。埃及人辦事效率低下,工作懶散是有名的👨👨👧。辦事處的組長說:“運河地區⚓️,凡是與船舶有關的大小單位🔜,最怕的是船舶順利過河……”。可見過河船舶一旦有事,處理起來之棘手。
上任後不久,天遠一條散貨船“漫海輪”,滿載五萬多噸貨北上,在運河南段擱淺;後靠自己動力出淺,但導致舵機故障➰,在運河中部“大苦湖”拋錨待修。等我趕到船上時,幾個船廠的人早已上船等候。我當然不理他們🎐。聽完船長匯報,到舵機房檢查💆🏽♀️,發現舵柱與舵柄之間的對中零線錯位——向左滑移約18o。恰如船長匯報🏄🏿,駕駛臺操舵度數與實際反饋舵角總相差20o左右。還發現舵柱和舵柄的連接是無鍵連接(keyless)🧎➡️,而不是傳統的鍵連接。在錨地操舵🉐,沒有卡住,不平順或異樣聲響。又進入舵柱幹隔倉,檢查舵柱情況也沒異樣👫。但水下部分舵柱、舵葉情況怎樣呢?請運河局潛水員檢查,結果兩大部分完好無損(因為河床兩岸皆為沙岸)⚽️🏣,但船已不適航😀。看樣子船要進塞得港船廠了。經與運河局聯系,按規定,船必須拖航,前後各一拖輪🗝👩🏿,還要伴航一拖輪和一起吊船,到塞得港的拖航費就得60多萬美元,還不知船廠要價多少👉⚔️,對這樣要價🤞🏻🧊,心有不甘👏🏼。能否自己動手?
這條船是4年前日本造的。舵柄和舵柱這種連接結構10多年前在日本👷🏻♀️🥇、西德監造時就見過👨🏻🎨,廠裏工人如何拆裝(如螺旋槳和尾軸、尾軸和中間軸的連接🥱。當時國內各船廠尚無這種先進的連接結構)。但不知船上有無專用的拆裝工具及相關的圖紙資料👷🏻♀️。經查找,船上沒有,僅有4個通用的千斤頂🧑🧑🧒🧒,每只各配有壓力表🤚⤴️;從壓力表的量程看,似乎可以。心想🚵♂️,我只要能將舵柄和舵柱拆開,就能將其裝復。但又擔心這兩個部件在滑移時其接合面是否拉毛而咬死?如果那樣,就只有進廠進塢了🦑,滿載的貨物怎麽辦?那只有任人宰割了👨🔧🧭。我將船上的情況、自己的想法向總公司船技處長向傳賢匯報,他支持我的想法——不妨一試🫳。船長老軌也大力支持。
動手前的準備工作。先叫一小船廠,將舵柱幹隔倉內的舵柱和倉壁之間用鋼板呈十字方向焊牢(以防一旦松開,舵柱會自由轉動而無法控製)。壓力升起前,將千分表座放在舵柄平面上,將指針探頭接觸到舵柱平面,千分表面調到零位🧛🏽♂️,以測量松開前後兩者軸向位置的變化。拆時🤷🏼♂️👨🏻🎨,兩只千斤頂由輪機員各操一只,我統一指揮,壓力同步上升🥹👨🍼;當壓力升至100公斤左右,改為每升10公斤停一停,同時用榔頭敲擊舵柄,當升至150公斤時🦻🏻👨🏽🎓,突然一聲巨響——拆開了。我心情十分高興🧏🏻◼️,因為裝復的壓力值及壓入量的數據都有了😙。
將舵柄和舵柱的零位對中🤾🏻♀️,開始裝復,這裏又增加了兩個千斤頂作為軸向推力。四個千斤頂在統一指揮下🦦☛,壓力同步👈🏽,最後按預想的結果裝復。可以說這是一次超常規的成功自修👩🏻🌾。
到95年7月🪤,我在外工作屆滿回國💂🏽♂️,自己已滿60歲了。公司經理又叫我帶隊參加五條5250箱位全集裝箱船的監造💁🏻♂️,又是日本川崎廠🗼,造船過半🤹♂️👩🏻🏫,家屬身體不好,於是回來辦理退休手續,結束了為遠洋事業奮鬥的歷史。
回想幾十年的往事🫧,我感悟到:遠洋船員這一職業👥,對培養青年戰勝困難的能力Ⓜ️,增強其生命力是一個不錯的崗位。母校老師們的諄諄教導,使我終生難忘。如果說我為祖國遠洋事業做了點應做的事,這包含著母校老師們的心血。
陳峻嶺♑️🚴♀️: 1956年考入大連海運學院船舶動力裝置專業,1961年畢業分配到中波輪船公司上船工作📒。1966年轉入廣州遠洋公司仍在船上工作;1970年調入上海柴油機廠工作;1974年重返遠洋回上海遠洋公司。輪機長,高級工程師。